文/邱斐顯
圖/江蓋世書道創作 F0103P3<緣起>_彩墨宣紙(2013)
三、月琴走唱.抗癌堅強
楊碧川的訪談文稿完成後,我們一直思索著、討論著,下一個訪談對象該找誰?想來想去,蓋世建議我試著聯絡洪瑞珍。「她很心用經營『台灣唸歌』,也是台灣藝術界的國寶楊秀卿的嫡傳弟子。她值得報導,而且目前網路上,她個人的深入報導還不多。」我們從自己的電腦資料庫裡,找到洪瑞珍的聯絡方式,我們試著用電話、手機、電子郵件等方式與她聯絡。
蓋世先幫我打電話問候洪瑞珍,並向她說明我的訪談計畫,接著就把話筒交給我。
「瑞珍姊,妳好。我是江蓋世的太太邱斐顯。幾年前,蓋世和我帶著我女兒,在台北中山堂的外面,看妳表演『台灣唸歌』。」
「是呀!妳身體好嗎?」她開頭第一句話就這樣問我。她還記得我做過化療的事。當蓋世得知她於二○○一年罹患癌症時,曾經把我的抗癌經驗與她分享,並以我的例子來安慰她、鼓勵她。
「謝謝妳的關心,我現在很好。妳呢?」她表示目前狀況也算穩定。
我們另外約定時間,做一個完整的訪問對談。訪談結束後,我才了解到洪瑞珍的人生歷練,以及她致力推展「台灣唸歌」的來龍去脈。她經歷過癌症病魔的陰霾之後,卻更加積極從事社會服務,走入醫院、走入社區、走入學校,把她所擅長的台灣唸歌文化,以傳授月琴彈唱的方式,散播出去。
有關她的報導刊出之後,我才知道我的文章裡,鬧了一個「小笑話」。瑞珍姊一看到當期雜誌後,來電告訴我:「斐顯,我告訴過妳的那一位朋友,前台北電台台長劉國珍,當我得到癌症時,他鼓勵我學習氣功。我以為妳可能認識,而忘了告訴妳,他是『男士』,妳卻把他寫成『女士』了!」
二○○六年一月,洪瑞珍的這篇專訪刊出後,我們偶爾保持連絡。二○○七年一月十二日 下午五點卅三分,洪瑞珍還寫電子郵件給我們,信件的標題是「好消息」:
蓋世、斐顯:
近來可好,我最近身體還不錯,今年五月可能會去溫哥華演出。
洪瑞珍
沒想到,這是洪瑞珍給我的最後一封電子郵件,我至今仍保留在我電子信箱的收件匣,沒有刪除。二○○八年八月十八日 傍晚,我們遇到台語詩人陳明仁,經他告知,才知道洪瑞珍已因癌細胞移轉,過世了。
當我看到他的留言後,我立刻在部落格上回覆他:「文錫兄:這些資料,是瑞珍姊留給台灣社會的文化資產,敬請引用。也讓更多人知道她的努力與貢獻。謝謝!瑞珍姊天上有知,她也會很高興的!邱斐顯上」
她於罹癌後,仍致力為台灣唸歌文化的傳承做了很多的努力。這一點,讓我相當佩服。我心中雖有萬分不捨,但她畢竟解脫了。
本文收錄於《想為台灣做一件事》,2010年出版,前衛出版社發行。
邱斐顯,《想為台灣做一件事》作者。
非常感謝洪瑞珍老師, 把我從一個音癡又缺節奏感的的人, 完全不會唱歌, 一路不嫌棄的教導, 很可惜, 只學到一些皮毛, 洪老師就走了. 不過, 請洪老師放心, 您未完成的心願, 我們會盡力去做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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